如果早知道骗人的下场是这样(番外九)H
  车窗外的霓虹在柏油路上流淌成一条炫目的河。
  光影掠过你沉静的侧脸,映在手机屏幕冰冷的反光上。
  热搜榜单上猩红的标题刺目地滚动着:
  #深瞳科技谋财害命!
  #医疗AI沦为杀人工具?华新医院惊爆“洞察之眸”重大瑕疵!
  #拿人命做测试?深瞳科技草菅人命的背后!
  指尖划过那些耸动的文字和充满煽动性的视频片段。
  评论区的浪潮汹涌,充斥着愤怒的声讨和无知的恐慌。
  一股无法抑制的戾气刺穿了你惯常的理智壁垒,直抵心脏。
  你的团队,数千个日夜熬干心血凝成的结晶,被如此肮脏地践踏、污名化。
  “瑕疵品?半成品?”一声轻嗤从你唇齿间逸出。
  你猛地合上眼,深深吸入一口车厢内弥漫的雪松香氛的气息,再缓缓吐出。
  翻涌的怒意被强行摁回胸膛。
  愤怒无用。
  你需要的是手术刀般的精准,是足以碾碎一切阻碍的冷静。
  Line的蓝色图标在指尖下闪烁。
  你迅速新建一个群组,将两个头像拖拽进去——
  一张是沉怀瑾在柏林电影节红毯上被闪光灯簇拥的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侧影;另一张则是靳准甩着银发、在万人舞台嘶吼时脖颈青筋暴起的现场抓拍。
  几乎在群组成立的瞬间,两个问号同步弹出。
  你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发起群语音通话。
  “滴”声轻响,线路接通。
  “看新闻,看热搜。”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找到所有参与报道的媒体源头,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它们在两小时内撤下所有相关新闻,首页刊登规格最高的道歉声明。深瞳的声誉,不能染上一丝污迹。”
  你稍作停顿:“再查清消息源头,和他们背后收钱的金主。”
  话音未落,靳准急切的声音炸开:“棠棠!交给我!我的人十分钟就能摸清那些垃圾的老巢!等我消息!”
  “姐姐,”沉怀瑾的声线紧随其后,清亮温润,却带着强势,“这点小事何必劳烦外人?我的团队处理媒体关系最在行,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你安心就好。”
  “沉怀瑾你他妈……”靳准的咆哮被硬生生掐断在你按下挂断键的瞬间。
  你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争吧。他们只会争抢着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手段,为你扫清这片聒噪的蚊蝇。
  沉怀瑾工作室对舆论的精准操控,靳准团队在地下信息网的渗透力,此刻都是你手中最趁手的工具。
  下一个号码拨出,响铃仅一声便被接通。
  “在哪?”你问,声音恢复平缓。
  电话那头传来左司禹压抑不住的带着血腥气的兴奋喘息,背景是跑车引擎低沉的咆哮:
  “正往华新医院赶呢!放心……”他刻意拖长了调子,每个音节都透着残忍的愉悦,“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杂碎,我可是‘专业’的。”
  你甚至能想象他舔舐嘴角的模样。
  “那就先交给你了。我去趟科研中心,晚点找你。”你语气平淡。
  “嗯哼。”他短促地应了一声,带着被委以重任的满足。
  -----------
  科研中心大厅灯火通明,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低气压。
  你刚踏进来,秦寻和岳夕便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围了上来。
  秦寻眉头紧锁,岳夕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微微发颤。
  “大致情况我清楚了。人呢?”你脚步未停,声音是淬火后的冷静。
  “在二号会议室。”秦寻语速很快。
  踏入电梯,你侧目看向身侧仍在发抖的岳夕,伸手,稳稳攥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她惊惶抬头,对上你沉静如深潭的眼眸。
  “慌什么?”你唇角牵起一个带着安抚力量的微笑,“深瞳的路,注定不会平坦。这点风浪,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岳夕怔怔地看着你眼中的笃定,急促的呼吸竟真的慢慢平复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推开会议室的门,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几个核心项目组成员颓然坐着,中间一个年轻男专员眼圈通红,脸上泪痕未干,正是负责华新医院设备调试记录的林哲。
  你在主位落座,目光扫过众人:“具体过程,复述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林哲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自责:“都…都怪我太大意!我在病房给7床张大爷做最后的数据校准记录,有个医生突然进来,说刘主任有急事找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我…我当时没多想,记录界面没退就出去了…前后顶多五分钟!”
  他懊悔地抓了把头发,“等我回来,记录界面是关着的,我还以为是系统自动锁屏…直到下午刘主任查房,发现张大爷的实时监测数据和我上午录入的基础参数对不上,偏差值很大……他当场就炸了,指着设备骂我们是草菅人命的骗子,说用半成品坑害病人……那段视频……就被拍下来了……”
  你静静听着,指尖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所以,”你总结,声音平稳无波,“没有任何病人因此受到实质伤害,设备本身运行良好,问题只出在被人为篡改的数据记录上。但媒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给我们扣上了‘杀人工具’的帽子。”
  你的目光落在林哲身上,锐利却不含责备,“对方处心积虑,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深瞳的技术,是我们所有人熬干心血铸就的基石,不容玷污,更不容诋毁。”
  你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忧心忡忡却因你的话语而重新燃起火光的脸:“背后的人,会为他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现在,我去医院。天亮之前,我会让所有污水倒流回它该去的地方。”
  “秦寻,”你转向他,“稳住大后方,把我的话传下去。深瞳的每一员,都是最值得托付的战友。”
  “明白!”秦寻面容坚毅,重重点头。
  刚走到科研中心气派的玻璃大门外,夜风裹挟着湿意拂面。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陈珩”两个字。
  你脚步微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按下接听。
  “陆小姐,”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港岛特有的韵律,仿佛带着笑意,“听说遇到点小麻烦?需要陈某搭把手么?”
  你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涟漪:“多谢陈董挂心。一点小风波,天亮前自会平息。不劳您费神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好。祝陆小姐……马到功成。”
  通话结束。你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面色如常。
  沉怀瑾、靳准、左司禹……
  他们的“帮助”你可以坦然受之,那是你亲手编织的网,是早已标好价码的羁绊。
  但陈珩不同。
  这条盘踞港岛、爪牙遍及黑白两道的巨鳄,他的“援手”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一旦接下,你在他构筑的棋盘上,将永远失去“平等博弈者”的身份。
  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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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夕驾车驶入华新医院地下停车场。
  电梯轿厢冰冷的金属壁映出你们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
  左司禹的消息适时弹出:【顶楼,院长室。门口有我的人。】
  你对略显紧张的岳夕低声道:“自然点。”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顶楼走廊空旷寂静,唯有院长办公室门口肃立着几名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见到你,两人微微躬身,无声地让开道路。
  你拧动门把手,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视野所及,让你搭在门把上的手指瞬间收紧。
  下一秒,你猛地将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岳夕探询的目光。
  “在外面守着,留意动静。”你低声吩咐。
  岳夕立刻点头,退开两步。
  深吸一口气,你再次推门而入,反手锁上。
  室内一片狼藉,如同飓风过境。
  文件如雪片般散落满地,被践踏得污秽不堪。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一角塌陷,上面那台电脑的屏幕碎裂成蛛网,机箱扭曲变形。
  靠墙的玻璃展示柜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水晶奖杯的碎渣和“妙手仁心”锦旗的残骸碎片。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左司禹大马金刀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办公椅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嚣张地架在伤痕累累的桌面上。
  他姿态闲适,甚至带着点慵懒,手里慢条斯理地翻着几页打印纸,像是在阅读什么有趣的东西。
  昏黄的台灯光线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那副俊美皮囊下透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恶质愉悦。
  办公桌前方,头发花白的乔院长和叁名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医生,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板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上带着新鲜的青紫伤痕和未干的泪痕污迹。
  他们身后,矗立着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目睹这赤裸的暴力现场,你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骤然一缩。
  左司禹见你进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像看到主人的大型猛犬。
  他利落地放下腿,几步跨到你面前:“来了?”
  你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神色平静无波,径直走到一旁的皮质沙发坐下。
  “开始吧。”你淡淡道。
  对付这些敢把脏水泼向深瞳核心、触碰你绝对底线的人,唯有放出恶犬,才能最快地撕碎伪装,也最能……解你心头那口郁结的戾气。
  左司禹得了“旨意”,周身那股嗜血的兴奋感几乎要溢出来。
  他踱到乔院长面前停下,锃亮的皮鞋尖抵到对方低垂的额头上。
  老院长死死盯着眼前那片黑色的皮革,抖得更加厉害。
  左司禹忽地俯身,凑得极近。
  乔院长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桃花眼里——
  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残忍的玩味。
  “啊——!”老院长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却被身后的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按住肩膀,死死摁回地面。
  左司禹嗤笑一声,索性蹲了下来,与抖成一团的院长平视。
  “乔院长,”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困惑,“我记得…签合作备忘录那天,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不给深瞳,也绝不给我,添一丝一毫的麻烦?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老糊涂了?”
  院长牙关紧咬,面如死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啧,硬气?”左司禹站起身,脸上那点虚伪的困惑消失无踪,只剩下赤裸的轻蔑。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刚才翻阅的那几张纸,随意地甩到院长面前的地上,示意黑衣人松手。
  “我不知道对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许了什么泼天富贵,”他抱着手臂,斜倚在伤痕累累的桌沿,姿态闲适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他们能给你的,我能百倍千倍地夺走;他们用来威胁你的手段,在我这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他微微歪头,看着地上那几张如催命符般的纸页,语气骤然降至冰点:“不信?我们可以先从这纸上圈出来的名字开始……试试看?嗯?”
  那几张纸烫得乔院长和旁边几个医生魂飞魄散。
  他们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抓起纸张,只看了一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眼中只剩下灭顶的恐惧。
  “左…左少爷!饶命!饶命啊!”乔院长终于崩溃,涕泪横流,额头“咚咚”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是我鬼迷心窍!是…是他们抓住了我几年前收受器械回扣的把柄!逼我…逼我配合他们演这场戏!我不敢…我不敢不从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老小吧!”他哭嚎着,指向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刘主任。
  左司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院长肩头:“吵死了。滚去道歉。”
  那几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你脚边:
  “陆总!陆总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求求您!求您说句话!放过我们家人吧!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去坐牢!去自首!求求您了!”
  你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脚边这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其中一个医生染血的指尖碰到你纤尘不染的鞋尖。
  左司禹瞳孔骤然收缩,一直压抑的暴戾冲垮了那点装模作样的从容。
  “操!”他怒骂一声,像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那个医生的后领,狠狠掼向旁边的墙壁。
  “砰!”肉体撞击墙面的闷响让人牙酸。
  “谁他妈准你用脏手碰她?!”左司禹眼神凶狠得噬人,抬脚就朝蜷缩在地的医生狠狠踹去,“她的脚也是你能碰的?!”
  “给我废了他两只手!”他朝着黑衣人厉声咆哮,声音因为暴怒而微微变调。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房间的空气。
  骨肉碎裂的闷响、绝望的哭喊、语无伦次的求饶声混响在一起,奏响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左司禹胸膛微微起伏,他不再看地上翻滚惨叫的人,反而转向你,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邀功般的得意。
  仿佛在问:解气吗?
  你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看着他们因你之名而承受的酷刑,心中并无多少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被这高分贝噪音搅起的烦躁。
  你抬手,轻轻按了按额角。
  “够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
  左司禹挥手,黑衣人的动作停止。
  你看着地上如烂泥般瘫软、眼神涣散的几人,平静地开口:“叁个条件。第一,立刻、公开澄清事实,还原真相,把你们如何被收买、如何篡改数据、如何配合构陷深瞳的全过程,一字不漏地公布。”
  “第二,以华新医院的名义,向深瞳科技、向因此事受到困扰的公众,发布最高规格的道歉声明。第叁,你们,”你的目光扫过乔院长和刘主任,“主动去司法机关自首,接受法律审判。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我们马上去自首!马上去!”几人像是听到了特赦令,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左司禹在一旁不满地“啧”了一声,抱着手臂,眼神阴鸷地扫过地上几人。
  你站起身,看向他:“后续不会有麻烦吧?”
  左司禹信誓旦旦,语气带着掌控生死的傲慢:“放心。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捏在我手里。除非……他们想试试‘阖家团圆’的滋味。”
  他朝地上几人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那几人像被毒蛇盯上,缩成一团,抖得更厉害了。
  “法务到了。”左司禹抬抬下巴示意门外。
  办公室门被推开,几名身着顶级定制西装、拎着公文包、神情肃穆干练的男女鱼贯而入,为首的律师向你微微颔首:
  “陆小姐,左少。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清寰法务。”
  他们是清寰集团最顶尖的诉讼团队,最擅长处理这种“证据确凿”又需要“程序正义”的收尾工作。
  你颔首,不再看屋内的一片狼藉,转身向外走去。
  左司禹立刻跟上。
  走廊灯光冷白。你沉默地走着,步伐平稳。
  左司禹跟在你身侧半步之后,目光紧紧锁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期待。
  你忽然停下脚步。
  他也随之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你转过身,面对他。
  走廊的光线在你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唯有那双微弯的月牙眼,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你缓缓地绽开一个微笑,像是冰原上骤然绽放的雪莲,清冷,却带着温柔的肯定。
  “辛苦了,司禹。”你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精准地落在他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左司禹紧绷的下颌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被他强行压下,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小菜一碟。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也就跑跑腿。”
  你轻笑出声。
  你忽然上前一步,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他线条流畅的脖颈。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他身体瞬间僵直,呼吸都窒了一瞬。
  你微微仰头,望进他因惊愕而微微放大的桃花眼里,那双天然含笑的眼眸此刻盛着温和的赞赏:
  “今天做得很好。主动帮我解决麻烦……该有奖励。”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
  医院顶层,VIP专属洗手间。
  门被“施工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挡住。
  若有人屏息贴近门板,便能捕捉到门板后压抑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娇弱如幼猫呜咽般的女声哭吟,混合着男人粗重滚烫的喘息,还有肉体撞击的黏腻闷响。
  最里侧的隔间内,空间被情欲蒸腾得灼热逼仄。
  你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一只手臂无力地勾着左司禹的脖颈,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肌肉贲张的小臂,指尖几乎要陷进皮肉。
  身上的米白色丝质衬衫被推高至胸口,纯白的蕾丝文胸包裹着剧烈起伏的饱满,边缘已被濡湿一片。
  包裹着臀线的深灰色一步裙被粗暴地卷到了腰间,丝袜连同底裤一起褪到了腿弯。
  身前,左司禹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所踪,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
  皮带扣松脱,西裤拉链大敞,束缚着那根尺寸惊人、青筋虬结的怒张性器,它正凶狠地在你湿滑紧窒的花径中高速冲撞、研磨,每一次深顶都碾过最敏感的软肉,带出你破碎的呻吟和身体失控的痉挛。
  他一手铁箍般紧锁着你的腰肢,将你死死钉在他滚烫的躯体与冰冷的门板之间,另一只手则用力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承受他滚烫而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唇舌激烈地交缠、吮吸,发出啧啧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腥甜、你身上清冽的冷香和他须后水的木质气息,浓稠得化不开。
  他的吻逐渐失控,带着啃噬的力度,沿着你优美的下颌线下滑,重重烙在你纤细脆弱的颈侧。
  “不行…”你喘息着偏头躲闪,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带着推拒的力道,“…不能留痕迹…过两天…要上财经频道专访…”
  左司禹不满地“啧”了一声,滚烫的唇舌惩罚性地回到你的唇上,更重地碾磨吮吸,直到将你的唇瓣蹂躏得红肿不堪才略略退开。
  他抵着你的额头,呼吸灼热地喷在你脸上,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低沉:“我知道…今天他回来了…你们在疗养院见过面了…”他的语气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酸意和一丝委屈的控诉。
  你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否认。
  他靠在你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他蹲在那个穷山沟里,能帮你什么?政绩还得靠你这边替他输血…你这边出了事,还得靠我……”
  你轻轻抬起他的脸,主动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所以,”你望进他翻涌着嫉妒和渴望的眼底,声音又轻又软,像裹着蜜糖的钩子,“我不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你了吗?”
  左司禹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中翻腾的醋意和阴霾被这句话抚平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满足感。
  他掐着你腰肢的大手猛地收紧,身下冲撞的力道和速度骤然加剧,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碾磨着娇嫩的花心。
  “呃啊…慢…慢点…”你被他顶撞得脚尖离地,身体像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呻吟声陡然拔高,变得甜腻破碎。
  快感堆积如山洪暴发,一股温热的蜜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湿了他紧绷的小腹和西裤内侧。
  “哈啊……”你脱力靠在他肩头,大口喘息,浑身颤抖,花穴还在余韵中剧烈地痉挛收缩。
  左司禹将你放下来,你双腿虚软地靠在门板上平复呼吸。
  他退后一步,俊美的脸上染着情欲的薄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水光潋滟,红唇微张,喘息粗重。
  他大手探向自己依旧昂扬狰狞的欲望,粗粝的指腹带着情动的湿滑,快速而用力地上下撸动那根粗硬如烙铁的性器。
  深红的龟头兴奋地翕张,青筋在柱身上搏动。
  “嗯…”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仰起线条利落的下颌,喉结性感地滚动。
  大股浓稠滚烫的白浊猛地激射而出,带着强劲的冲力,“噗嗤、噗嗤”地狠狠撞击在瓷砖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留下大片黏腻湿滑的痕迹。
  浓烈的腥膻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直到最后几缕白液滴落,他才喘息着停下。
  从西装裤口袋掏出纸巾,沉默地擦拭干净,将半软的性器塞回裤内,拉上拉链,系好皮带,整理好凌乱的衬衫和领带,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
  他抬眼,正对上你迷离未散的目光。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你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怎么?后悔没吃下去?本来都是给你下面这张贪吃的小嘴准备的……现在想要,也还来得及?”他意有所指,眼神充满侵略性,“反正…存货还多得很。”
  你眯起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结实的手臂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左司禹面不改色,甚至愉悦地低笑出声,反手又在你臀上揉了一把:“就这点劲?省省吧。”语气里满是得逞的嚣张。
  ------------
  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走廊,清寰的法务团队已经高效地完成了证据固定和初步笔录。
  趁着左司禹与法务主管低声交代后续事宜,你掏出手机。
  点开那个临时组建的叁人群聊。
  未读消息早已爆炸,满屏都是沉怀瑾与靳准毫无营养、花样翻新的互相辱骂和人身攻击,从音乐品味攻击到对方新电影票房注水,言辞之激烈,足以让任何公关团队头疼欲裂。
  你面无表情地飞速上滑,越过那些污言秽语,终于看到几条关键信息:
  【靳准:@棠棠搞定!名单上的媒体全闭嘴了!道歉声明模板发他们总编邮箱了,天亮前不挂首页,我让他们主编滚蛋!源头在查,最迟一小时给你名字!】
  【沉怀瑾:姐姐别理他!我这边也搞定了!几家跳得最欢的官微已经删博置顶道歉了!华新医院那边的道歉公告稿我也让人盯着他们发了!IP和资金流向在追,很快有结果!】
  【靳准:沉怀瑾你他妈抢功是吧?!棠棠明明先找的我!】
  【沉怀瑾:呵,效率为王。废物才需要强调顺序。】
  ……
  再往下翻,是深瞳内部各个工作群的截图轰炸。
  满屏的欢呼雀跃,激动振奋的文字几乎要溢出屏幕:【大快人心!】【陆总威武!】【陆总牛逼!让那些泼脏水的付出代价!】【支持陆总!严惩黑手!】……字里行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你的绝对信任与崇拜。
  与此同时,华新医院官微和各大涉事媒体的首页,道歉声明和澄清公告正如你要求的那样,醒目地挂着。
  你握着手机,站在医院顶楼冰冷的玻璃幕墙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璀璨却又暗流汹涌的城市。
  霓虹的光影在你沉静的眼底明明灭灭。
  沉怀瑾操控舆论的精准,靳准挖掘黑料的迅猛,左司禹撕碎伪装的狠戾,清寰法务收尾的利落,还有科研中心团队无条件的信任与凝聚力……
  所有环节,就像精密咬合的齿轮,在你的意志驱动下,高效、完美地运转着。
  这就是你用七年时间,亲手编织、驯化、并牢牢掌控的关系网。
  它庞大复杂、充满危险,却也坚不可摧。
  每一环都至关重要,每一份“力量”都为你所用。
  一丝极淡的微笑,缓缓浮现在你的唇角。
  冰冷的玻璃映出你此刻的神情——
  锐利,沉静,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