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后入H
  宿星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神色认真,肉眼可见,他的下体再次对她勃起,肉粉色的茎身硬挺,充血胀大,如粗壮的长枪,青筋深根蟠结,大剌剌地抬头向着谢清砚。
  她目瞪口呆,手撑在光溜打滑的浴缸,往后退。
  “好吗?”
  宿星卯弯腰,视线微高她头顶的距离,低眸看去,手指从眼尾滑过她脸颊。
  无论当事人是何寡淡神色,指头总是温热轻柔的,如同蒸过的橘片,滤干水汽,带点粗糙的丝络,抚摸着她的皮肤,沙沙的痒,指骨间还透着沐浴露的柑橘香。
  清新扑鼻,像晒透的阳光,鲜活的酸甜。
  谢清砚被这丝气息蛊惑,喉咙卡壳,半晌没讲出拒绝的话。
  “砚砚。”
  宿星卯这样叫她。
  谢锦玉女士爱用小名喊她,从家人嘴里叫出来,是亲昵宠溺,到他口中,浑然变了样,她极不习惯。
  除却带有隐秘关系的“小猫”称呼,他从来都只生硬地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一板一眼。
  记忆里,只有那么一两回,叫过她“砚砚”——在快要忘记的模糊回忆里。
  某年某月,某个春天,谢清砚在灵泉山另一边山头,寻到一辆被人遗弃的旧巴士,被无边的绿野与半人高的花丛淹没。
  她像只小蝴蝶,抱着画本来去匆匆,每日往花丛里飞。在家里裁了白窗纱,偷了风铃,像只要筑巢的鸟儿,东一头西一处,衔去枝桠,独自去布置一处秘密基地。
  又偶然被宿星卯发现踪迹,顺理成章,她哄骗他,想一起玩就必须听她的,于是他被吆五喝六的人儿,使唤成了免费劳动力。
  帮她搬去收音机、颜料、漫画、饮料、零食,在旧车斑驳落灰的漆皮处,画上一连串稚嫩的涂鸦,车头铺上软垫,摆放吃食,一点一点,构筑起一方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大人找不到的地方,成了童年的乌托邦。
  某一日阳光灿烂的午后。
  废弃的巴士,破了一面窗,蕾丝白纱沿着飞,四周挂满铃铛,男孩女孩撑着头,并肩看窗外叶绿满天,流云苍茫。
  磁带里正放着百变小樱的主题曲,她对着残破的玻璃,大声呼唤。
  山间风声猎猎,回音响亮。
  儿时最幼稚时最轻狂,收拾好一方桃花源,便觉得已征服天地,清风绿野、花丛蝴蝶都是她的伙伴。
  喊得累了,不知怎么睡着了,被摇醒时脑袋仍枕着男孩肩头,迷糊揉着眼,太阳已没入山头,小月牙爬上半边天。
  风恍恍跑过发丝,一个春天从耳畔溜走,她隐约听见他叫了声“砚砚”,说该回去了。
  那时她警觉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波澜不惊答:“谢清砚。”
  后来再追问,便说她听错了,从未承认。
  一段落了灰,被搁置的忆记。
  因为一个突兀的称呼,像打开某个开关,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谢清砚脑海中。
  原来都这么久。
  一直到他扯来浴巾包裹住她,重新放在床上,谢清砚才缓慢回神,别扭地说:“你别这么喊我。”
  太亲密,不习惯。
  宿星卯默然,把称呼退换回小猫。
  男生抱起她的腰,压在床上,两只手卡住腰身,他歪头说:“小猫,跪着操进去好不好?”
  说罢,将谢清砚翻了个面,双膝落在床垫上,她跪趴着,以手肘撑起摇摇晃晃的身子,只是维持这个羞人的姿势,腿间便泛起湿意。
  他想后入。
  她只在漫画中见过的姿态,当真摆出来,强烈的羞耻感席卷全身,控制权被迫让渡给宿星卯,两股绷紧,肌肉战战,几乎可以预见身体即将失去把控的感觉。
  ——像坐在攀升的过山车,还未往下俯冲,但已能见到双脚与地面垂直的落差。
  跌下去的那一刻,定然让人又爽又怕。
  既期待着,暗自兴奋到夹腿,又害怕爽到不能自已。
  心情矛盾。
  阴茎拍打着圆鼓的阴户,在花缝与入口处浅浅戳弄。
  “小猫流水了。”
  他不紧不慢问。
  “是迫不及待想被操了吗。”
  即便下身吞吐水迹,谢清砚也不会承认她想。她咬着牙,把嘴硬贯彻到底,出言讥诮:“你废话好多,是不是已经软了啊,磨磨唧唧的。”
  宿星卯抿唇,龟头在花唇间磨擦而过,就着没散的水意,长驱直入,不是初次时怜惜的一寸一寸缓慢抵入,这回没做半分停留,茎身强横地闯进花穴,皮肉密不可分地紧紧贴合,已然湿透的穴道又一次尝到被巨物撑开的滋味。
  灼烧的温度熨烫着她。
  “啊!”过于凶悍的举动,谢清砚忍不住哼出声,手指扣紧枕头一角,真的好胀。
  不再有适应的时间,落在腰臀的指骨,深深掐入肉里。
  性器进出迅猛,敏感脆弱的花穴被生生肏开,硬硕的顶端毫不留情,撞进最深处,直抵柔嫩花心,重重碾磨、挤压。
  “嘶…轻些,你,你慢点。”胳膊打抖,谢清砚惊叫一声,被这记撞击顶得往前一倾,撞得直哆嗦。
  粗长的物什发起狠来,又快又急,烙铁一般,实在是烫,嵌进软乎乎水淋淋的穴肉里,要把她也给肏坏了烫化了。
  可恶。
  “啊……呀,太快了,你…呜呜,慢一点。”
  身子荡得跌撞不已,她咬牙切齿,忽然很怀念之前抱着一本书就能安静看一天的宿星卯。
  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像现在,斯文皮子撕碎,演都不演了,好凶。
  很冷漠不认人的凶感。
  宿星卯半阖目。
  假若忽略谢清砚从前望来,滋滋冒火星的眼。
  ——跪伏的女孩姿态乖顺,腰肢塌陷,屁股翘高。
  背沟深凹一条漂亮的竖线,圆弧臀瓣上,两点腰窝,像白瓷小碗,伶仃弱骨,再往下,却生了圆润饱满的蜜桃臀部。
  熟透了般,红粉莹亮,手不必掐实,汁液便股股爆出。
  粉色性器从臀缝里尽根没入,溅起啪嗒啪嗒的水声。
  谢清砚极会淌水,不过几下肏弄,穴眼处便如泉喷涌,被捣得糊作一团,挂满淋漓花汁,性器仿佛进入一处泉眼,动作越凶狠,越能榨出充沛的汁水,湍湍流淌,快将深入的肉茎淹没。
  腔肉包裹吮紧,滑嫩的穴道内重峦迭嶂,犹如千万张小口紧实吸附着茎身,不住蠕动,挑逗起纠于其上的筋络,快慰遍布神经,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他罩在其中。
  宿星卯实难忍住,额角筋脉鼓张,清俊面容涂抹上绯红欲色,眉梢也爬上一丝野性。
  “小猫好会夹。”
  他扬手,一掌清脆落在白生生的小屁股上,臀肉如晃荡的牛奶花,白色的波浪,又白又嫩,落入男生眼底,呼吸骤然急促,理性难以维系。
  谢清砚本就被肏得东倒西摇,若不是被人摁着腰搂起,只怕已软倒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一掌,更让脊背发酥,快感如流,花穴止不住地从隙口中喷出水,媚肉绞实茎根,一阵颤吮。
  “呜……别,别打屁股。”
  “被打了一下,就咬得好紧。”宿星卯轻声喘息,他抓住她的臀肉揉捏,将红色的掌印轻轻揉散:“小猫是喜欢被打屁股吗?”
  多年晨跑锻炼,腰腹练就的扎实肌肉,在此刻发挥作用,顶撞来得迅烈而凶猛,一次次大肆抽插,进出间带起咕叽、淅沥的水花。
  谢清砚眼尾泛起红晕,膝盖无力,浑身软绵成蔓草,柔柔依附着他的力度,嘴还是硬如铁石:“不…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她大脑窜上电流,词不达意:“…不喜欢,你。”
  肏干的动作停顿一秒,心脏像被谁掐紧,猛然收缩,发酸的痛意漫入五脏六腑,疼与某种隐晦的负面情绪来得远比快感剧烈,宿星卯目光空洞一瞬,脸颊被抽干血色,眉目覆上雪花,唇微微颤动。
  须臾,性器退出穴道,狠狠一顶到底,比方才更加强劲地操入,龟头碾过嫩肉,变本加厉地顶弄,巴掌声迭起,臂肉像牛奶布丁,柔软地打颤。
  “那小猫喜欢谁?郑洄还是周渐扬。”
  若不细听,语气颤抖。
  他仍能维持不疾不徐的声调,身下却早已失衡,机械般插入,抽出。
  做爱因一句话成为苦难,若失去喜欢,不能感受心灵共振,性只是单纯兽性的性,必不能称之为“性爱”。
  神思游离体外。
  只有桎梏她腰的双手找回仍存在的感触,他竭力冷静:“好可惜,现在操小猫的人是我。”
  指节抚上摇荡的雪白臀瓣,近乎执拗地注视着留在谢清砚身上鲜艳的红痕。
  会留多久?他蓦地想。
  俯身将腰压下去,一枚吻落在她背沟处。
  谢清砚脊骨错落有致,像白竹生出的小结,一高一低,在男生吮吻中,吻痕盛放出一连串梅花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