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20节
  他摆了摆手:
  “如你这般心思深,想的多的人,无论碰到何事,只怕心中会转动千百个念头。”
  周伯通说话之间,摆出一个怪模怪样的攻架,左右手倏地打起架来,且左攻右守的打得甚是猛烈。
  庄不然双眸凝实,便见他双手拳法诡奇奥妙,匪夷所思,互相攻防拆解之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自己要害,同时又解开自己另一手攻来的招数,心中自是了然,这就是《左右互搏术》。
  “这些年来待在洞内,无任何繁琐事缠身,便一心练武,可一人闷练,虽自知大有进境,但苦在没人拆招的境遇下,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
  周伯通收势而立,笑哈哈的道:
  “不知不觉就练成了这门功夫,你觉得你能学会吗?”
  “我若学会,你待如何?”庄不染含笑反问。
  “你该不会想谋夺我的《九阴真经》?”周伯通突然面露警惕。
  “哈哈哈,无所谓你的《九阴真经》,反正也算是我占便宜了,是以不管我是否能学会,都会给你一样让你喜不胜收的东西。”
  庄不染抬手示意:
  “请教吧。”
  周伯通嘿嘿一笑,他这人孩子脾气,生平最喜欢玩,而与人赌斗、较劲对于他来说其乐无穷,而且他好胜心强,不赢还不罢休。
  所以,还真不信了,这个青袍少年一看就是黄老邪那种鬼精鬼精的性情,怎能学的会。
  “放心,老顽童一贯愿赌服输,你要是真能学会,我再教你几门功夫便是。”
  周伯通说到这,迈步过去:
  “常言心无二用,又说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则不能成规矩,我这《左右互搏术》却正是要人心有二用,而研习之时也正是从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起始。”
  “来,你捡两根枯树枝,在地上画一画,让我瞧你有没有练这门功夫的资质。”
  庄不染嘴角上扬,半蹲在地上,随手拾两根枯树枝,左右手竟在地上一气呵成,同时画出一方一圆。
  “这......”
  周伯通瞬间惊掉了下巴。
  “且不论庄某常年修炼静心守意的观法,习武练功之际,也都是心境澄澈,不作他想,可谓是晶莹剔透,不染杂尘。”
  “再者,又知晓了一些道门清心守静内功,如何不能一心二用,乃至三用、四用。”
  “行,是老顽童小觑了你。”
  周伯通话不多说,将《左右互搏术》诀窍精要尽数传出。
  “你方才不是说自己乃一看就会,一练就精的武学奇才,不如我们直接来玩四个人打架游戏,你我左手是一个人,右手是一个人,四只手就是四个人,四人互不相帮,混战一场,定是非常有趣。””
  话落,他一手掌势阴柔,却精妙凌厉,一手夹带柔中带韧的拳风朝庄不染打来。
  青袍少年不慌不忙,以一手降龙,一手空明招架,周伯通突然怪叫一声,左手跟庄不染的双手一同打自己的右手。
  庄不染眼见他的右手招架不住,自家左手与其化作同盟,二三十回合后,周伯通的左手跳反,瞬间变成三人围攻之势,
  两人你来我往,纯以招式打了上千招,方才尽兴收招。
  “兄弟,你这天资着实罕见。”周伯通似是想通了什么,兴致勃勃的问道:
  “该不会是因为禀赋非凡,得了五绝的青睐,这才......”
  他说到这,忙不迭的摇头:
  “不对不对,要说那个老叫花和黄老邪,倒是有可能传你武功,若是老毒物,你又不姓欧阳,他凭什么传你。”
  “凭庄某的悟性和武功,何须他人传授,就不能凭自己本事吗?”
  庄不染面带一丝懒散:
  “西毒的后辈跑到中都为赵王府做事,不巧撞到我手中,因此获得《蛤蟆功》,应是不怎么难。”
  “我与北丐比斗一个多月,他的《降龙十八掌》,在我面前来来回回打了几千遍,若这般还学不会,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南帝的徒儿恋上自小收养的义女,于是前去大闹婚礼,好死不死又撞到我的手上,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一阳指》也就到手了。”
  “至于东邪的《弹指神通》,庄某便是少年时期的黄药师,不知怎么来到四十年后,会这门功夫,岂不是理所当然。”
  “什么?”
  周伯通一开始听的还连连过瘾,觉得甚是有趣,可听到最后,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由地在青袍少年周身转了一圈又一圈。
  “诶,还真是越看越像,若不是更为年轻,身材又挺拔高大一些,说你是黄老邪也不过。”
  “方才我就以为看花了眼,或是没睡醒,怎么一段时日不见,黄老邪居然还越活越回去了。”
  他在青袍少年面前站定,念念有词:
  “倘若如你所言那般,也就难怪那个小丫头不曾说过有你的存在。”
  “不管你信与不信,说了要给你一件让你喜不胜收的东西,那便一定要给你。”
  庄不染一甩衣袖,周伯通顺势接住。
  他略显疑惑的看了看手上似布非布、似革非革的东西,见其写满了字,凝神盯去,却发现密密麻麻的都是练功的奥秘和口诀,稍看十多个字,就知这居然是《九阴真经》的经文。
  周伯通一脸惊愕的抬头望向青袍少年,便见他云淡风轻的笑道:
  “是不是喜不胜收?”
  第27章 自欺欺人周伯通
  “你竟直接把《九阴真经》下卷给了我?”周伯通神色彻底淡定不起来了。
  庄不染悠悠道:
  “这十多年来,你应是无日不在揣测下卷经文记载怎样的神功绝学。”
  “料想你应是如庄某一般的好武成痴,若有一本天下学武之人都视为至宝的经书,定是心痒难挠。”
  “如此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持之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想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究竟有多厉害。”
  “是极是极,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周伯通脱口而出,接着忍不住感叹:
  “昔日,我就听王师哥说过《九阴真经》的来历,当年那黄裳阅遍了五千四百八十一卷《万寿道藏》,苦思四十余年,终于想明了能破解各家各派招数的武学,其中所包含的奇妙法门,定是非同小可。”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沮丧:
  “可我得谨遵王师哥的遗言,学不得《九阴真经》上的武功。”
  周伯通眼中光亮一闪,忽地看向青袍少年,心道:
  “虽说师兄的遗训万万不可违背,但庄兄弟非我全真教门人,我把经中武功教他,让他全数学会,然后一一演给我瞧,岂不是可以过这心痒难搔之瘾。”
  “现今他定是学了下卷功夫,只要我再把上卷传给他,不就能看到完整的《九阴真经》到底有多厉害了。”
  周伯通思及此处,脸上的兴奋险些藏不住,立马一本正经的轻咳几声:
  “咳咳,庄兄弟,你这般大方,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说了你学会我的《左右互搏术》,我就要再教你几门功夫,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他不等青袍少年回话,便急不可耐的口述武功心法:
  “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
  周伯通一口气不仅讲述了修炼上乘内功的根基法门、点穴、解穴、闭气、疗伤秘诀。
  又说了收筋缩骨和卸力之法,还有蛇行狸翻的轻身之术,乃至迷人心神的移魂之法也有,最后还说出一些叽里咕噜的梵文。
  庄不染一边听着,一边不由地心知肚明,只觉得《九阴真经》的确称的上是天下武学的要旨,不论内家外家、拳法剑术,诸般最根基的法门诀窍,都包含在真经的上卷之内。
  尤其是《易筋锻骨章》和梵文总纲,算是补足了现如今横炼和内功的缺憾之处。
  他的脸上不禁流露灿烂不已的笑容,朗声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周伯通闻言,如遭雷击似的站在原地,却是发现这就是自己十来年始终参悟不出的梵文总纲,等侧耳倾听完毕后,只感不愧为学武之人只要学到一点半滴,就终身受用无穷的《九阴真经》。
  单论总纲,就值得学武人舍生忘死,竟能破解武学障,调和阴阳,避免走火入魔,可谓是纠正了道家武学偏重阴柔的看法,使之能臻达阴阳互济的武功境界。
  “庄兄弟,没想到你还懂梵文!”
  “庄某时常会胡思乱想,世上武功数不胜数,倘若是一些域外文字记于纸上,那不得干瞪眼,有功练不成,是以就学了几门中原之外的文字罢了。”
  “哎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周伯通一惊一乍,后悔连连:
  “我若跟庄兄弟一样未雨绸缪,哪会看了十几年的总纲,还参悟不出一点东西。”
  五日后。
  山洞外,一老一少在演武,却见老者一手降龙,一手空明,少年一手大伏魔拳,一手摧坚神爪。
  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不约而同的使用出《金雁功》,凌空直上一丈,在枝丫上一点,身子齐齐拔高丈余。
  过招百余合后,周伯通跃至地上:
  “庄兄弟,自从得你提醒,我方知自己的武功远胜五绝,所创的分身双击的功夫,纵使内力不能增加,但招式确增了一倍。”
  “试问五绝武功再强,如何打的过两个老顽童周伯通,本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你却好好的给我上了一课。”
  他说到这,不禁揉了揉胸口,很是不理解的道:
  “你的武功跟黄老邪的武功路子不一样也就算了,竟还有一身堪称是臻入绝顶的横炼功夫,与你打斗久了,先是拳头、胳膊被反震的生疼,再是骨头、脏腑,几欲吐血。”
  “还好老顽童我功力深厚,也就被震的有些发闷。”
  他略显惆怅的连连摇头:
  “若你不是有这一身横炼功夫,哪怕你也会《左右互搏术》,说不定你还真打不过我。”
  “的确说不准,十几年以来,你虽对《九阴真经》只瞧不练,这般就不算违了遗言,但上卷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
  “你在将经文翻看得滚瓜烂熟之际,便已无意中学会了上半部的《九阴真经》,如今心无旁骛,勤修苦练十五载,合该你有纵横天下的武功。”
  庄不染负手而立:
  “几日以来,我已演练出下卷经文的诸般武功,想来你已牢记在心,算是彻底学会了《九阴真经》。”
  周伯通双眼睁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脸的懊恼:“我学会了《九阴真经》?!”
  庄不染慢条斯理的道: